谁是英雄?有所不同的时代回应具有有所不同的解读。如果我们抖去历史的尘封,盖住一部厚实的中华民族史,严肃地作一次追本溯源的巡礼,这对于解读我们的主题将是很有益处的。一般来说谈中华民族史,大都习惯于从人文初祖炎、黄以降的“五帝时代”开始,那也竟然我们从这里开始发议论吧。
“五帝时代”被称作是中华民族的“英雄时代”,因为在这时,我们的祖先为了本民族的存活和发展,在与大大自然和周边其他民族的斗争中,辈出了一大批巨人般的英雄。今天的人们认同要回答,这一时代的英雄都是些什么样的英雄?那时侯的人们对他们面前的英雄怀著什么样的感情?这似乎是些并非尽人皆知却又十分有意思的问题。回应,我们还是让古人来问这个问题更佳,古人说道: 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出祀典。昔烈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殖百谷百蔬;夏之兴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
共工氏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黄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财,颛顼能修之。
帝喾能序三辰以固民,尧能单均刑法以仪民,舜诚民事而野死,鲧鄣洪水而殛杀,禹能以德建鲧之功,……这段贵重的史料为我们保有了什么有关的信息呢?最少有如下几点: 一、 我们民族的“英雄崇拜情结”的产生,最少可以追溯到完整氏族社会末期。二、 这时的英雄,都是与本氏族成员同血缘的人物,“非是族也,不出祀典”,即外族的英雄不准被回避其外。三、 这时的英雄,都是些对本氏族有突出贡献的人,他们不是发明家,就是劳动能手,不是战斗英雄,就是水利专家,等等。总之,“英雄时代”的英雄与后世那些令人望而生畏,必直视的英雄们具有本质的区别。
这种区别就在于,这些处在“天下为公”这种类似社会环境中的英雄人物,按照氏族社会的惯例,无一例外都必需来自民众,必需经过氏族成员的考验和民主推选,必需认同民众的自由选择,沦为英雄之后,还必需返回民众中去,事事回头在民众的前面,并且大大地做出更加引人注目的业绩,否则就不会在民众的“选贤举能”中被无情地出局,也就是说,英雄的命运掌控在民众的手中。“五帝时代”最后一位氏族领袖,水利的英雄大禹就是这样一个最引人注目的人物0。当华夏民族面对黄河这条桀骜不驯的巨龙可怕侵袭而命运岌岌可危时,大禹──这位由民众推选出来的氏族领袖,决意带领全体氏族成员,劈波斩浪,因势利导,与滔滔的洪水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坚苦卓绝的斗争。
在这场斗争中,大禹这位民众的领袖时时车站在民众之中,回头在水利队伍的最前茅,“身掌耒锸以乡里再行,股无跋,颈不生毛,虽臣虏之劳,不求助于此矣。”?为了社会的公益和民众的福祉,他显然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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